布鲁克纳在1892年曾告诉一位来访者:“这将是我最后一首交响曲。”他还告诉另一位来访者:“第九交响曲将会是我的杰作。我祈求上帝让我写完才死。”号码本身也是一个问题。自贝多芬以后没有一位重要的作曲家创作超过九首交响曲。一首第九交响曲有着特别的含义。布鲁克纳也知道以d小调创作一首新的交响曲会有麻烦,因为那也是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调子。他对他选定的传记作家奥古斯都·古勒里希(August Gollerich)说:“好了,我并不想跟贝多芬竞争。当然,贝多芬的也是d小调,但那是因为d小调是个漂亮的调子。而且贝多芬的有合唱啊。啊,布鲁克纳还没那么笨呢。我无法抗拒我的主题自然而然地就是d小调,它恰好是我最喜欢的调子。”汉斯·冯·彪罗(Hans von Bulow),一位卓越的音乐家和痛苦的人,诙谐地(除非恶意,否则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评论说,布鲁克纳的d小调第九交响曲应以“Ode to Schadenfreude”结束。
布鲁克纳想在柔板后接着是一个d小调的器乐终乐章。这个乐章会有赋格的对位,在主题当中会有一个作为内在高潮的的众赞曲,正如第五交响曲里的一样(虽然在草稿里插入了一些对位,但这并不表示作曲家对整体设计有一个清晰的构思,这和马勒的第十交响曲未完成乐章的草稿不一样。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人试图“完成它”。在一篇1986年马勒第十交响曲国际研讨会出版的文章里,荷兰音乐学家康奈里斯·凡·兹沃尔(Cornelis van Zwol)列出了十二个名单,第一个是艾尔斯·克鲁爵(Else Kruger)写于1934年的。)。一些曾和布鲁克纳讨论他的计划的音乐家回忆说,与其创作他自己的众赞曲,他宁愿使用Christ lag in Todesbanden里的旋律。但草稿中并没有显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