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把Coltrane的高频形容得很好,可是为何又感到奇怪?比照高音单体经常使用的材质,金属高音的频率响应物理性能比起丝质高音好,调校良好时高音延伸可以非常漂亮,处理不好时金属振膜高音有时候会有尖、硬的问题。相较之下,丝质高音有时候显得收敛,但是处理起来容易些。鑽石高音物理性能比金属振膜更好,处理起来可能更棘手,不过Coltrane似乎没有这些困扰,奇怪就在此,明明是鑽石高音,但是柔顺有如丝质高音,频宽却又超过金属高音,至少Coltrane所发出的「鑽石之声」与过去所听过的印象完全不同。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Leif Marten Olofsson要的就是这样的声音,他非常喜欢爵士乐(难怪所有的喇叭都以爵士乐大师命名),因此经常跑现场聆听,现场的音乐不管音压多大,都不会有紧绷的压力,或是明显过亮的高频段表现,有人去听爵士现场音乐的时候,跟旁人分析今天现场的高频表现有问题吗?确实,当「Johnny Hartman & John Coltrane」的「My One and Only Love」播放起来,萨克斯风的金属管壁气流摩擦的听感通透而自然,高频段的延伸没有刻意强化的人工斧凿,原本impulse!录音感觉比较不开阔的问题,Coltrane不着痕迹的把音场拉开,细微的换气声与录音当中细碎的小杂音,听起来让录音现场与我更为接近。丝毫没有人工味的高频延伸,让人觉得分析Coltrane的高频表现,就像刻意分析现场音乐的高频表现一样,是件画蛇添足的事。
游刃有馀的动态
体会Coltrane运用鑽石高音的通透自然后,对于这对用料不凡,身价也不凡的喇叭,必须能够满足所有音响二十要的考验,才称得上够水准。先谈谈动态对比,以「葛济夫与火的对话」(446 715-2),我总喜欢直接跳到火鸟飞舞的乐段,原本音乐行至最细微,乍然轰隆巨响火鸟起舞,戏剧性的张力如果喇叭动态拉不开,遇到定音鼓与管弦乐在指挥一声令下全力强奏,马上会露出破绽。大动态对于Coltrane而言是轻骑过关,一派轻鬆自在的拉开音乐的张力,深邃的音场与声音力度显现出Coltrane几乎没有压缩的能量,有音乐的戏剧张力,听起来不觉得有压力,火鸟狂舞的姿态亮丽活泼的舒展,一曲舞毕音乐嘎然而止,声嘶力竭后的休养生息,却又柔媚至极。乐团弱奏的细节一样条理分明,聆听之际脑中幻化的是色彩缤纷的火鸟之舞,忘记了分析音乐再生的频段均衡。「Friday Night in San Francisco」这张吉他现场名盘,一开始音乐比较小声,很多人都会刻意把音量调大,但是等到最后三分钟热烈的场面出来,匆忙把声音关小的大有人在。不过我还是刻意把「Mediterranean Sundance/Rio Ancho」的音量调大,爆棚场面出现时,三把吉他快速而凌厉的飙奏,每一把吉他的音色清晰而分明,没有丝毫溷乱或是模煳产生,音乐一阵阵向上攀升,Coltrane丝毫没有惧色,在大音压下激起聆听时狂野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