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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QUIEM FOR A TENOR男高音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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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22 10:57:4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丧钟送走了男高音。摩德纳举行葬礼的清晨,正执笔撰文的我忽然意识到:自1921年那不勒斯为卡鲁索送葬至今,一位歌剧演员的去世从未如此不容争辩地打动整个世界。诀别的挽钟回荡了数日,伴随着他的歌喉萦绕在无数人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他歌声起伏,演唱着普契尼坦言要让全世界哭泣的哀伤旋律——“我从未如此热爱生命”(注:歌剧《托斯卡》卡瓦拉多西的咏叹调”星光灿烂“中的结尾一句)。如今,将哀悼帕瓦罗蒂了,留在身后的莫过于歌剧词汇中最悲伤的一个词“mai piu”——永不。

     当然事实远远不止于此。他留下了大量录音,与同时期的几位以及许多过去的歌唱家相比.帕瓦罗蒂的歌唱生涯藉此得以相当客观全面的反映。这些随处可寻的唱片几乎无所保留地记录了他的演唱,也捕捉到了生活中的他。

     但是,让我们不要过于匆忙地打破哀悼的沉寂吧。此刻应该用心去聆听,四处稍加寻觅,耐心等待。尽管你永远无法预料它的形式——通过何种媒体,演绎何种音乐,他的歌声将不期而至。刚刚响在耳畔的是一首钢琴伴奏的歌曲,首先出现在脑海的是歌词,随后才是音乐,因此我不得不想了片刻才把它们串联起来,“你的亲吻不再,想你的思绪不再,梦游他处……”奇怪.这首歌此刻不合时宜——托斯蒂(Tosti)的“不再爱你”。帕瓦罗蒂的声音被另一个声音重叠:我首先需要抹去这种浮想和对奥雷利亚诺·佩尔蒂列(Aureliano Pertile我们都还记得这个名字吧?)的过分激荡的热情。帕瓦罗蒂敬重这位大战时期的男高音。”当你对自己正在从事的工作感到沮丧不振时,去听听佩尔蒂列就会重新找到生活。”他这样说道。然而,对这首歌的记忆加深了二者的对比,可以看到帕瓦罗蒂如何在昔日歌唱家的基础上完善他的音乐风格。事实上,他回归到了佩尔蒂列之前的更加纯粹的意大利式歌唱传统——激情不具有后来那样显著的破坏性.表现也更加含蓄。他的风格更趋向于内省,通过降低歌剧力度表达大大接近了这首歌曲的本质:关于爱情失意的苦涩而甜蜜的抒情自白,流畅悠扬的曲调重复出现,预示着破碎的心将会很快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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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0:58:12 | 只看该作者
当歌声开始在脑海中晌起,乐句滚滚而来,激荡不已。卡鲁索时代的意大利歌曲纷至沓来——”黎明”、“负心人”、”我的太阳“。当天早上.电台把帕瓦罗蒂去世的消息放在政治和体育节目之前播送,还播放了他的演唱片段,主要是普契尼的作品:“多么冰凉的小手”。“星光灿烂”,当然还有”今夜无人入睡”中不朽的”胜利”。但是他同时是一位威尔第作品演唱者;同时如果他可以宣称哪位作曲家为他量身创作的话,那位作曲家就是唐尼采蒂。谈到威尔第我们可能首先想到《游吟诗人》中帕瓦罗蒂的杀手锏——清越的高音C,随后想到的是《假面舞会》中更具典型气质的男卡尔多的勇气与欢快,或是格外优美的“圣洁的阿伊达”结尾的渐弱降B。

     或者,流淌至脑海中的是安魂曲。这又唤起了另一番比较。贝尼亚米诺·吉利(Beniamino Gigli)是帕瓦罗蒂所植根的意大利的男高音,安魂曲中男高音部分总有他的影子。垂怜经的起始总让人欣喜感受到似曾相识的韵味.神秘的”天主,我们带着赞美走向你”具有唱诗班男童高音的空灵纯净、但是吉利也会在”我沉吟着”中随意切断送气音:”Qui—hi—hi Mu—hu—ham……”帕瓦罗蒂则不然。同样——就像比较佩尔蒂列演唱的托斯蒂的那首歌曲——与吉利演唱的威尔第作品比较,可以看到帕瓦罗蒂对意大利式歌唱的风格习惯的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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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0:59:04 | 只看该作者
不过姑且让这种心灵的聆听和怀旧到此为止吧。耳朵渴望听到声音。唱片架不堪重负几乎要呻吟起来了。所有那些泛滥收录的咏叹调的专辑在当时也许被我们(当然作为乐评)所不屑,如今都证明了它们作为声乐资源的用处。例如《威廉·退尔》中的一段独唱,重新让我们见识到结实的气息支持所带来的高音c和降B音的珠联璧合。谈到高音c,则有《军中女郎》中著名的九个高音C一一据我们的同事Edward Greenfield当时在唱片录制期现场的回忆,九个高音C远不是帕瓦罗蒂的极限,当时这一段一遍一遍地反复录制,而帕瓦罗蒂没有丝毫抱怨。

    也许我们可以更有条理一些,让我们从头谈起。我们需要搜寻他最早的一张唱片,但很可能一无所获。因为这张唱片是一张鲜为人知的45转唱片,如今已成为收藏家手中的稀罕物,1964年11月的《留声机》上有Philip Hope-Wallace写道:“他会成为一位令人喜爱的有所建树的艺术家;但我认为,目前他仍然处于成长阶段。”帕瓦罗蒂要求停产了那张唱片,但它绝对没有让帕瓦罗蒂丢脸的地方,仅仅凭《艺术家的生涯》的咏叹调中的高音区就足以让人刮目。或许这可以算是有利的一点.我们当中大多数人是在此后三年通过帕瓦罗蒂和琼·萨瑟兰合作录制的《比阿特丽丝在腾达》唱片而认识他的。”他不是一个真正细腻、具有想象力的艺术家,”Andrew Potter评论道,”但是他也不是一头野兽。”那当然是一种表扬,他又补充说帕瓦罗蒂的嗓音”结实、放松,甚至可以说灿烂”,有些人依然认为从他早期的录音到大约1975年的演唱为最佳、当然,对于这些听众,帕瓦罗蒂后来的演唱缺少他原有的嗓音的清新和表演的自由度。1975年后,他把剧目扩展到了威尔第的英雄性角色,从曼里科、拉达梅司直到奥塞罗。如果我们将它们审视一番可以发现,他在演唱上一丝不苟,感情真实投入,但也诚如Hope-Wallace早年对名不见经传的帕瓦罗蒂所作的评价——“仍然处于成长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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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0:59:36 | 只看该作者
我则不可避免地回想到一段个人经历。故事发生在我与他见面的那一天:那是佩萨罗七月一个海景如画的午后。我们坐在一张摆放着奶酪和酒的小桌旁(”味道好吗?”他问我。”很好。”我回答。

“一点不好!”然后他用奥塞罗式的嗓音点了一瓶更可口的饮料)。我们一起谈论过去的男高音。不寻常的是.作为一个意大利人,他竟然对毕约林(Jussi Bjorling)表达了深切的敬佩之情,他把卡鲁索看作现代男高音产业的伟大源头。提到马尔提奈利,他耸了耸鼻子。

“一种后天习得的品味。”我承认这点,然后他说自己必须进一步做些尝试。这期间他正在录制《伦巴底人》,在《命运的力量》中出现的难题更加棘手了。他也怀有对于这部歌剧的普遍迷信——一个朋友在演出中间死了。他很关切对于剧目的种种建议。我向他推荐《哲龙提欧之梦》(11Sogno山Gerontio),但是我立刻意识到如果他要看着乐谱上台那太过分了。他只需要看一眼哲龙提乌斯台词的前几个词就够了:”圣子啊,圣母——我行将身死,正领受您们的召唤。”

     2007年9月6日帕瓦罗蒂去世了,截止到那一刻,他作为音乐生命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已经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他逐渐淡出舞台,如果把2000年当作了这一过程开始的暗示,那主要是考虑到通俗易懂。大概从那以后,他成了一个过时的现象,一个“活着的传奇”。这个传奇属于那个被人称为“意大利男高音”的群体:他则是这个群体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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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1:00:23 | 只看该作者
意大利男高音是19世纪的产物,到了20世纪意大利男高音的王国建立起来。或者可以用更浅显的图景来说明:过去的一百年里,人类动物园里举行大奖赛选拔可圈点的物种,既是炫耀又作娱乐。此间有三人夺冠,他们依次是卡鲁索,吉利和帕瓦罗蒂。卡鲁索是典范与原型,以其歌声的饱满、力量和激情闻名于世,他的歌唱通过美妙的留声机唱片广为人知。他树立了一个令人敬畏的奇迹,这从他的逝世中得到了印证:人们感受到了成为一个超级天才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当我还是个孩子.并第一次对此产生兴趣时,大人们就肯定地告诉我:”当然,是歌唱夺取了他的生命,”后起的吉利则不必如此命运多舛。他的天赋是自然天成的,因而上天不会因为他充分发挥了这种天赋而惩罚他。不过他看上去矮矮胖胖的,丝毫没有英雄色彩可言。他还唱过冰淇淋小贩的歌曲。吉利继承了令人敬畏的宝座但把它平民化了,他给剧院外听众的长队唱歌,或者从酒店的阳台上给大家唱歌,然后轮到了帕瓦罗蒂的王族气派尽失的时代。他的体态、他的标志性的手帕以及他惊人的高音为他赢得了全世界的爱戴。吉利所处的时代之后不乏人才.但是这个世界已经习惯了超级明星,也许不知不觉地盼望着一位更加夸张的人物出现。而没有人比帕瓦罗蒂更适合满足这种期待了。

     但是这个世界中还包含着另一个世界,一个求知和判断的世界。这个世界更多地由“严肃”音乐家和“普通”(但是同样”严肃”的)音乐大众构成。对于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来说,帕瓦罗蒂所在的那个世纪里,意大利男高音(作为一个种类)不过是沧海一粟。音乐体系同样重视交响乐团、弦乐四重奏、音乐会钢琴家,合唱队以及演唱所谓艺术歌曲的歌者,莫扎特和少数其他作曲家的歌剧作品得到认可,但是也有众多的人对于卡鲁索(一个例子)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一派漠不关心甚至持敌对态度。他们对吉利不屑一顾、帕瓦罗蒂被他们宽容地接待了。但是时代变化了,歌剧(甚至遭到非议的美声学派)获得了“严肃”音乐认可。上个世纪的三位意大利男高音中,帕瓦罗蒂最大限度地赢得了”严肃“音乐界的接纳。

     求知者和评判者的世界里还有另外的因素,我们可以称之为音乐发言人。他们{我现在就作为其中之一撰写此文)向来对流行程度持怀疑态度。卡鲁索逝世已久.但是始终享有这些人的爱戴,但是吉利(这些人现在也认为他的受欢迎程度更多是因为他拍了电影)从不是行家赞许的歌者。帕瓦罗蒂亦然:公众大概认为他体现了”男高音”这个词的全部意义,但是发言人们对此另有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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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1:03:32 | 只看该作者
意大利男高音是19世纪的产物,到了20世纪意大利男高音的王国建立起来。或者可以用更浅显的图景来说明:过去的一百年里,人类动物园里举行大奖赛选拔可圈点的物种,既是炫耀又作娱乐。此间有三人夺冠,他们依次是卡鲁索,吉利和帕瓦罗蒂。卡鲁索是典范与原型,以其歌声的饱满、力量和激情闻名于世,他的歌唱通过美妙的留声机唱片广为人知。他树立了一个令人敬畏的奇迹,这从他的逝世中得到了印证:人们感受到了成为一个超级天才所要付出的巨大代价。当我还是个孩子.并第一次对此产生兴趣时,大人们就肯定地告诉我:”当然,是歌唱夺取了他的生命,”后起的吉利则不必如此命运多舛。他的天赋是自然天成的,因而上天不会因为他充分发挥了这种天赋而惩罚他。不过他看上去矮矮胖胖的,丝毫没有英雄色彩可言。他还唱过冰淇淋小贩的歌曲。吉利继承了令人敬畏的宝座但把它平民化了,他给剧院外听众的长队唱歌,或者从酒店的阳台上给大家唱歌,然后轮到了帕瓦罗蒂的王族气派尽失的时代。他的体态、他的标志性的手帕以及他惊人的高音为他赢得了全世界的爱戴。吉利所处的时代之后不乏人才.但是这个世界已经习惯了超级明星,也许不知不觉地盼望着一位更加夸张的人物出现。而没有人比帕瓦罗蒂更适合满足这种期待了。

     但是这个世界中还包含着另一个世界,一个求知和判断的世界。这个世界更多地由“严肃”音乐家和“普通”(但是同样”严肃”的)音乐大众构成。对于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来说,帕瓦罗蒂所在的那个世纪里,意大利男高音(作为一个种类)不过是沧海一粟。音乐体系同样重视交响乐团、弦乐四重奏、音乐会钢琴家,合唱队以及演唱所谓艺术歌曲的歌者,莫扎特和少数其他作曲家的歌剧作品得到认可,但是也有众多的人对于卡鲁索(一个例子)以及他所代表的那一派漠不关心甚至持敌对态度。他们对吉利不屑一顾、帕瓦罗蒂被他们宽容地接待了。但是时代变化了,歌剧(甚至遭到非议的美声学派)获得了“严肃”音乐认可。上个世纪的三位意大利男高音中,帕瓦罗蒂最大限度地赢得了”严肃“音乐界的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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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1:04:34 | 只看该作者
求知者和评判者的世界里还有另外的因素,我们可以称之为音乐发言人。他们{我现在就作为其中之一撰写此文)向来对流行程度持怀疑态度。卡鲁索逝世已久.但是始终享有这些人的爱戴,但是吉利(这些人现在也认为他的受欢迎程度更多是因为他拍了电影)从不是行家赞许的歌者。帕瓦罗蒂亦然:公众大概认为他体现了”男高音”这个词的全部意义,但是发言人们对此另有高见。

     帕瓦罗蒂的确远不足以代表男高音艺术的“绝唱”或者终极典范。选出若干代表性咏叹调例如“柴堆上火焰熊熊”(《游吟诗人》)、“在星光灿烂的夜晚”(《路易萨·米勒》)作个测试,组织一场唱片中一流男高音的巡礼.帕瓦罗蒂恐1白就没有什么出奇之处而作为最杰出难忘的演唱者从中脱颖而出了,卓越的声乐专家、德国批评家Jurgen Kesting(在他1991年的《卢奇亚诺·帕瓦罗蒂:男高音的神话》中)指出帕瓦罗蒂现象本质上是时事评论家的创造物,分析认为,新闻界与唱片业相互勾结.合作炮制出一个万人瞩目的人物,这样一个人物,甚至是在他音乐职业的专业范围内,其声誉被不成比例地放大渲染。

     这至多可以看作是一部分真实情况。大号字体的“帕瓦罗蒂去世”的消息,不仅仅刊登在各大报章的头版,也写在了周四的告示栏上。我猜想”菲舍尔—迪斯考去世”的消息不会出现在同一告示栏内。如果要把音乐放在首位考虑,或许菲舍尔—迪斯考的忧郁特色是有口皆碑的。事实在于:告示栏写入“帕瓦罗蒂去世”的消息,当然是在怀念”今夜无人入睡”和世界杯,而绝非任何歌剧院里的艺术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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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1:05:02 | 只看该作者
即便如此,这种难以消除的愤懑和煞煞他威风的顽固念头都在亲耳聆听帕瓦罗蒂的演唱时烟消云散了(至少我是这样)。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听他演唱的情形。那是1965年在科文特花园听他唱《梦游女》。中场休息时,我的朋友们想讨论一下萨瑟兰,我记得自己插嘴道,”那个男高音怎么样?难道不觉得他有些特色吗?”是啊是啊,他们表示同意,他是不错,然后他们就又回头讨论萨瑟兰去了。但是他可是比不错要好得多呢。“有些特色”只是保守的说法。那么,怎么确切表达呢?他是一位优雅的风格家(当时我还在把唱片上费尔南多·德·略奇娅和蒂托·斯基帕在二重唱中的表现当作标准来衡量)。帕瓦罗蒂最大的优点在于他嗓音的纯净。

     采用否定形式的定义总不是上策,不过我还是要这样来描述:他的声音中毫不掺杂呼吸噪音与疲劳感,没有祖糙的声线,不含任何相陋、沙哑或空洞之声。这在像当时的帕瓦罗蒂(尽管他已将近30岁)这样一个年轻的歌者身上很是罕见;更为罕见的、事实上纯属特例的是:一个歌者能在其漫长的演唱生涯中始终保有这种纯净的嗓音。而帕瓦罗蒂恰恰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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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1:05:27 | 只看该作者
我想我最后一次听他演唱大概是在摩德纳歌剧院庆祝他在那首演40周年的音乐会上。乔治乌、阿兰尼亚、卡雷拉斯、斯科特和莱蒙蒂列席艺术家嘉宾-帕瓦罗蒂并不独抢风头,演唱了《艺术家的生涯》中的四重唱,与Carol Vaness合演了《托斯卡》和《阿伊达》中的二重唱。我在评论中写道:”他的表演温柔且富于幽默感;他的嗓音纯净而稳定,婉转优美,高音依旧”,还要特别强调“纯;争”。这一点可并非新闻界的发现。在任何时代他的这种音质、嗓音本身的特质、能让他享有如此长久艺术生命的技巧和判断力都是不同寻常的。人们还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他的为人。卡鲁索的漫画和恶作剧,吉利的憨态和热情,二者均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同时都有感人的高贵品格。至于帕瓦罗蒂,他本人就很滑稽——让人忍俊不禁。这只不过是第一印象罢了。他是一个思想感情丰富的人,他关注着更广阔的责任(例如他为波黑莫斯塔尔儿童所做的义举)。他头脑清晰,富有修养(举一个例子,他能说一口流利的外语),而且优雅非凡。最重要的是,这一切都体现在他的艺术中。我刚刚聆听了他演唱的《梅菲斯特费勒》中浮士德的独唱曲“我已然无比衰老”(看起来非常适合现在听)。再次听到他的歌声,重新让我感动,颤音平稳,高音与低音、强与弱的变化匀称。那三个下行的”啊”音(我凝神细听,想要考验他一下)用连音唱出,也是如此美妙。关键在于,他通过感情与思想回应了音乐与歌词的每一种暗示。这就是艺术家,而艺术家同时是人。今天.我们要向这二者同时表达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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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0-22 11:06:34 | 只看该作者
一场顺利的首演:1964年11月《留声机》上关于帕瓦罗蒂的第一篇评论
     卢奇亚诺‘帕瓦罗蒂歌剧选段卢奇亚诺·帕瓦罗蒂(男高音),科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交响乐团,爱德华·道恩斯指挥。片号:Decca M CEP5532:S SEC5532(7in、10s.4d.plus ls.8d.P.T.)普契尼《艺术家的生涯》“冰凉的小于”、《托斯卡》“星光灿烂”;威尔第《弄臣》“美女如云”。“为你洒情泪”、“女人善变”。

     这张唱片封套上的说明告诉我们:“1963年10月他正在科文特花园演唱《艺术家的生涯》,有紧急通知要求他在周日晚间到伦敦智慧女神剧院临时代替上演。”这在今天已经被大家津津乐道了,我更愿意把帕瓦罗蒂先生在科文特花园取得的成功看作他成名的起点;智慧女神剧院不过是这之后的“额外”收获罢了。在科文特花园他也临时代演了鲁道夫,大家喜欢他的优雅节制,他可爱地微笑着,在这场喧闹的英国版“室内”《艺术家的生涯》的表演中独占鳌头。他娴熟动人地运用着得天独厚的男高音歌喉。此后,他驯化和完善自己的风格,以适应在格林德堡演出莫扎特的作品(《伊多梅纽》中的伊达曼泰)。在那里,他看起来略嫌僵硬,起初甚至很胆怯。他会成为一位令人喜爱的有所建树的艺术家;但我认为,目前他仍然处于成长阶段。

     这张精心制作、由爱德华·道恩斯出色指挥的唱片,会对他的声望有所助益。他演唱威尔弟的曲目毫无炫技之嫌,良好契合了旋律的神韵与才句的重量。“冰凉的小乎”中的高潮泰然自若;卡瓦拉多西回忆春梦的“星光灿烂”一段并无特别的韵味,但也不是声嘶力竭或差强人意的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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