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览古典音乐的历史录音和再版——小提琴大师们的珍贵广播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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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质良秀不齐，但三位小提琴家的演奏不容错过

很少有协奏曲录音能比这个来自1967年6月维也纳的广播录音给我更多全然的乐趣，它就是亨里克·谢林演奏的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由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协奏，担任指挥的拉菲尔·库贝利克始终保持着对细节的密切关注。的确，我发现库贝利克指挥的勃拉姆斯中和这个录音一样引人注目也都是一些协奏曲录音，包括与阿劳合作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和与安达合作的第二钢琴协奏曲(同样由Orfeo发行)。库贝利克的风格中所有为人期待的优异特质都被明显地层现出来：温暖的音色、灵活的速度、透明的织体、对音乐过渡的敏锐处理、分离开的第一、第二小提琴声部(这一录音就很明显地分离了)、以及乐团进入关键性高潮段落时激动人心的气氛。谢林的音色和演奏风格兼具奥伊斯特拉赫的泰然自若和米尔斯坦的温文尔雅，你可以感觉到他和库贝利克是如何分享音乐瞬间并对之做出回应的。补白曲目更令人激动，是德沃夏克的《胡斯教徒序曲》，演绎奔放激昂，比库贝利克在DG的录音要生动且引人入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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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Cembal d'Amour品牌还发行了更多谢林演奏勃拉姆斯的精彩录音，其中有一张和明德鲁·卡茨(Mindru Katz)合作的奏呜曲专辑，曲目由勃拉姆斯的D小调奏呜曲和塞扎尔·弗朗克的奏呜曲组成，后者的演奏同样很到位。这个录音与谢林和库贝利克的勃拉姆斯有共同之处，主要体现在灵活多变的分句、以及可以察觉到的两位艺术家之间一种不谋而合的理解。Cembald'Amour的精选目录中还列出了小提琴家大卫·纳迪恩(David Nadien)和伯尔·塞诺夫斯基(Berl Senovsky)的录音(包括一张新发行的由莫扎特的降巨大调嬉游曲K.563和维瓦尔第的《四季》组成的专辑)，我希望能在以后的重现栏目中讲到他们的唱片。而现在我要介绍的是一套非常值得评述的6CD装雅沙·海菲兹系列，主要是因为它收录了那些海菲兹没有做过商业录音、或即便录过也只在声音模糊的78转老唱片上发行过的录音资料。比如，第一辑收录了一个萨拉萨蒂《哈巴涅拉》的1945年广播录音，其运弓(尤其是第一个音符)有如摧枯拉朽，而其它部分俯首皆是的精致与轻巧则全然让人惊异。马斯涅《泰伊斯》中的“沉思”录音效果极差，只能大致听清楚一个轮廓，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胡鲍伊的《和风》和克莱斯勒的《中国花鼓》音质还不错，两者的演奏也都令人炫目。第二辑收录了一对协奏曲，其中一首是由威廉·斯坦伯格(William Steinberg)指挥的柴科夫斯基协奏曲(以前从未发行过)，录制于好莱坞碗形剧场，虽然音质上打点折扣，但演奏充满热烈的表情。另一首是录于战后的由库塞维茨基指挥的普罗科菲耶夫第二协奏曲，具有独特的风格。两个录音都无法与海菲兹最好的录音室录音相提并论，但依然很值得一听。在第三辑中，耶弗列姆·库尔茨(Efrem Kurtz)指挥了一首活力充沛的莫扎特第五协奏曲，充满着为人熟悉的光泽四溢的海菲兹风格，搭配曲目中的重头是米特罗普洛斯指挥的西贝柳斯协奏曲，十分引人入胜。第四辑中由库塞维茨基指挥的莫扎特第四协奏曲就乐队协奏来说粗犷得有点过头，但海菲兹的独奏声部依然美轮美奂，搭配的安可曲包括两首海菲兹的独家奉献：由格兰杰整理、克莱斯勒改编的效果华丽的《伦敦德里小调》以及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完全超出了那脆弱的音源的极限。最后两辑收录的都是小品，其中的主要发现是第六辑上的普罗沃斯特《间奏曲》，情感十分强烈，甚至有点过了，但没有海菲兹曾经的同学托沙·塞德尔(Toscha Seidel)的演绎诱人。总之，这套唱片内容丰富、精彩，但音质从尚可接受到极差良莠不齐(当然只有很少数的一些曲目才算得上音质极差)，不过每一位小提琴爱好者都应该听听这些录音——快速曲目中惊人的速度（有时甚至令人喘不过气来)、轻快的风格、温暖的表达、冲劲十足的气息、还时而富于幽默一最重要的是海菲兹那不可思议的优美音色：在表现最佳之时真的是动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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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拉姆斯小捉琴协奏曲
德沃夏克：C胡斯教徒序曲
谢林，库贝利克
Orfeo[MIC719071B

勃拉姆斯，弗朗克小提琴奏鸣曲
谢林，卡茨
Cembal d'Amour[f]CDl05
海菲兹演奏系列
Cembal d'Amour[F][6]CDll3／22

贝多芬小捉琴协奏曲
莫里尼，戈尔什曼
Doremi[F]DHR7783

柴科大斯基 小提琴协奏曲
莫里尼，斯特拉文斯基
Doremi[F]DHR7772

维尼亚大斯基 第二小提琴协奏曲
莫里尼，奥曼迪
Doremi[F]DHR77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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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emi厂牌也有一套值得收藏的海菲兹系列(至今已出了五辑)，但对我来说，他们的唱片目录中最精彩的专辑之一则是献给教海菲兹如何演奏真正的连顿弓法的那位女性的，她就是埃里卡·莫里尼(Erica Morini)。共有三辑唱片转录自莫里尼的电台录音和她最优秀的78转唱片，其中第三辑中有一首1944年录制的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弗拉基米尔·戈尔什曼指挥纽约爱乐乐团协奏)，尽管音效模糊不堪，但却是我听过的最崇高、分句最优美的演绎之一。第二辑也很引人注目，因为其中的柴科夫斯基协奏曲(1940年录于纽约)是斯特拉文斯基指挥的，其风格深刻而敏锐，而莫里尼也将每一个音符都发挥到了极致，但她的演奏听上去既不感伤也不沉溺。第一辑为我们展现了1944．年NBC广播节目中的一首维尼亚夫斯基第二协奏曲，当然是删节过的(那时的演出哪个不删节呢／)，不过演奏效果很令人激动，尤金·奥曼迪的指挥也很出色。所有这些录音的转录效果总的来说可以接受，但大部分演奏却都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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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的广播音乐会上的克伦佩勒和克莱伯

     讲到紧张激烈的效果，Medici Arts得以从科隆广播电台获取了许多录音带——都是母带，不是拷贝——包括指挥家埃里希·克莱伯和奥托·克伦佩勒的一些第一流演绎。克伦佩勒指挥的曲目包括一首处理颇具说服力的布鲁克纳第四交响曲(1954年录音，1953年诺瓦克修订版)，听上去与那个更有名的爱乐乐团版(EMl)有明显关联，但更粗犷，或者说更激动人心。作为补白的《唐璜》同样令人振奋，这对那些号称仅凭聆听就能识别出克伦佩勒的演绎的人来说是一块很好的试金石。还有一张1955年录制的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是我更喜欢的，引子部分庄严而音色丰满，慢乐章抒情而率真，终曲乐章充满自发的情感(甚至有些过度)。还有两个同年的录音为这张令人印象深刻的专辑画上句号，一个是贝多芬《埃格蒙特》序曲的一个之前没有发行过的录音，还有一曲由乔治·伦敦演唱的朴实而情感真挚的《亡儿之歌》。埃里希·克莱伯为我们奉献了一曲情绪炽热的贝多芬第五交响曲(1955年录制，终曲乐章无呈示部复奏)，和他指挥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管弦乐团的录音相比织体更丰满，但总体处理风格相似。同样录制于该年的一首『田园”交响曲》速度迅捷、表情丰富，是对托斯卡尼尼在数十年前开创的演奏趋势的一种成熟的衍生。有趣的是虽然克莱伯的贝多芬处理得十分直截了当，但他的柴科夫斯基却更具可塑性、更加个人化。尽管这里收录的曲目大部分过去都曾发行过CD，但Medici的转录效果高于一般水准，温暖、干净而且没有过度的降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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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1955年录制的『“悲怆”交响曲》将各种情绪的；中击集于一体，第一乐章痛苦的展开部其每个小节的毁灭力几乎都可以和穆拉文斯基版相媲美，终曲乐章则是发自内心的一曲悲歌。搭配曲目包括一首演奏得很不错的《尤里安特序曲》，录制于克莱伯去世前不久；还有一首1953年录制的莫扎特第33交响曲，演奏整齐而富于当时的气息。其他克莱伯的录音还有Music＆Arts发行的他指挥斯德哥尔摩爱乐乐团演奏的《庄严弥撒》(1948年录制)，音质差一些，演奏速度则趋向危险的极端(“慈悲经”气息极为宽广，而“荣耀经”有些段落则有如愤怒一般)。与之搭配的曲目是来自科隆的贝多芬第五交响曲，与Medici发行的是同一个录音，但Music＆Arts的转录效果稍微干瘦一点。能听到克莱伯1956年在科隆指挥的《费德里奥》是很令人激动的。在其中饰演莱奥诺拉的比吉特·尼尔森当时很年轻，时时焕发出光彩，皮扎罗由保罗·舍夫勒(Paul SchOffier)饰演，而汉斯·霍普夫则演唱弗洛列斯坦的角色。和他指挥的贝多芬交响曲一样，克莱伯知道哪里需要紧张哪里需要松弛，他从未将这两方面处理得过度。克莱伯没有拿序曲作为间奏，而Music＆Arts最新转录的1939年托斯卡尼尼指挥NBC交响乐团演奏的贝多芬交响曲全集则囊括了全部三首《莱奥诺拉》序曲外加《埃格蒙特》，演奏效果令人振奋。转录效果非常不错，比Naxos版更加清晰而丰满，又没有Andromeda版那样粗糙刺耳。他们给予了这套伟大的全集迄今为止最好的音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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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纳第四交响曲
理查·施特劳斯唐璜
克伦佩勒
Medici Arts[M1MM001-2

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
马勒忘儿之歌
克伦佩勒
Medici Arts[M]MM005-2

贝多芬第五，第六交响曲
埃里克·克莱伯
Medici Arts[M]MM002-2

莫扎特第33交响曲
柴科夫斯基第六交响曲
克莱伯
Medici Arts[M]MM003-2

贝多芬 庄严弥撒
克莱伯
Music＆Arts[M][2]CDll88

贝多芬 费德里奥
克莱伯
Capriccio[M][2]CAP67 186

贝多芬交响曲全集，序曲
托斯卡尼尼
Music＆Arts[M][5]CDl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