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风车与郁金香国度的理想之声Khar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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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荷兰阿姆斯特丹机场到南部的Breda古城，大概需要2小时车程，这个只有17万人口的小城反而距离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只有100公里。在介绍荷兰的旅游景点时，Breda并未列名其中，城区非常小，基本上以De Grote Kerk这座古老的教堂为中心发展起来，我走路用了两个多小时就把这座城市逛完了。古城的特色不明显，公园旁的军营味道颇像丹麦哥本哈根的五廊琅；老教堂前的广场颜色类似荷兰古城哈伦(Haarlem）；热闹齐全的徒步购物街气氛如同林堡的马斯垂克(Maaslricht）。城里有几条小河，弥漫着悠然自得的乡村气息，生活安逸舒适，居民友善亲切。各地来的学生居然占了总人口的1／13，所以每年有许多别具一格的学生活动在这座城市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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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da也许没有特殊景点，喜欢音乐的朋友一定听说这里出了一位国际有名的巨星DJ Tiesto，他在这里开了一间名为Magik Record的唱片店，里面有各种奇怪的舞曲唱片，就是找不到一张古典音乐。我是从一张蓝光盘的现场音乐会中认识Tiesto的，他在2002和2003年《DJ杂志》评选的“世界百大DJ"中蝉联冠军，同时获得Dancestar USA Award的“最佳国际DJ'’奖。很难想象这个年轻人不唱歌，光是播放音乐就能让体育馆中几万名观众力之疯狂，他知道如何营造感觉，他有一大箱的唱片，神乎奇技的接歌技巧和聪明的自我推销，用之不尽的精力和对音乐的热诚。在DJ台上他会跟着音乐摇摆、放声大笑并且和来跳舞的人有一股奇妙的结合的动力。Kharma的老板Charles van Oosterum晚上带我到市中心的酒吧聚会，他们的酒吧不一定喝酒，却能享受到美妙的音乐与欢乐的气氛，宾主尽欢地在这里聊天，我才明白只有如此环境才能出现像Tiesto这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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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五月下旬在Breda有一个爵士音乐节；除了可以欣赏到20—30年代的传统爵士乐外，也有新一代的爵土乐表演。不过真正的乐迷我建议七月初参加海牙举行的北海爵士音乐节（North Sea Jazz Festival)，它可以说是世界最大的爵士乐活动，很多知名的音乐家都会参与盛会。喜欢古典音乐者整个六月份在阿姆斯特丹则有一个荷兰庆典(Holland Festival），各种古典音乐演奏、歌剧、芭蕾、舞蹈、舞台剧等一整个月满满的就怕你应付不来。Breda有一个赌场与大型剧院，大概是学生居多的关系票价非常便宜，一般演出顶多只要25欧元。即使在阿姆斯特丹皇家大会堂，我遇到指挥家海汀克从1988年离开常任指挥后第一次返回阿姆斯特丹的重要演出(他在Philips有很多录音)，票价也只需70欧元，比起国内真是便宜太多了。记得在收藏梵高画作的国家公园中，周末有好几场免费音乐会同时上演，观众可以一边暍啤酒一边生吃鲱鱼，躺在草地上欣赏精彩的表演，这样的环境下，有多少人会去买昂贵的音响器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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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世代居住在Breda的Charles van Oosterum(荷兰人名字中的van等于是From之意，前面是名字，后面是家族姓氏)也把Kharma公司开设在Breda郊区。公司内部以
研发为主，线材在这里生产制造，音箱与功放在这里组装，金属与箱体加工则委外处理。Kharma的主要市场都在国外，包括亚洲国家、俄罗斯与美国，欧洲人的住家环境并不宽敞，Hi—End音响器材的销售始终有限。亚洲市场喜欢壮观庞大的器材，国内发烧友一直有“不重则不威”的观念，以越壮观越好卖。相反的，欧洲人喜欢精致小巧的设备，所以有B&O之类的杰出设计，Kharma推出的功放如Matrix Pl．0前级、Matrix MP 150单声道后级等比饭盒大不了多少，即使是顶级的Exquisite MP350后级部像个精致的珠宝盒，它们在欧洲很受欢迎，其它市场却不太容易接受。这种矛盾很困扰Charles，他希望立足欧洲市场，更希望开拓海外客户，所以目前已经在研发“超重量级”的功放产品。
    Kharma公司现在有十多位员工，其中一位工程师住在阿姆斯特丹附近，每天开车来回近四百公里上下班。荷兰是高税率国家，个人所得税最高力52％，消费税也高达19％（所以连二手汽车都不便宜），燃油税每升要收0．684欧元，Charles的奥迪S8房车每次加油得花110欧元，这位工程师肯如此“不惜成本”，可见得Kharma这家公司一定有吸引人之处。闲话一句，由于荷兰所有高速高路部下收费，鲜少有测速拍照，整个算下来开车的成本并不会比中国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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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当然是Kharma的产品属于Hi-End中的Hi-End：不论品质与售价皆是。目前在研发中的一对音箱GrandGrand Exquisite （比旗舰GrandExquisite还要高一点，：预计售价超过35万欧元；绝对名列世界最昂贵的音箱名单中。在这样的公司上班，一定有种难以形容的成就感。同样的，发烧友买了Kharma的产品．除了享受那艺术品般的造型与制作工艺、细节趋多美轮美奂的声音效果之外，另一方面也是拥有精品的满足感。要制造Hi-End精品从观念上就得不同：在Kharma的工厂中一尘不染：看不见重型机械的脏乱，听不到工人的吵杂喧闹：我都不晓得应该说是工厂还是公司才对。十多名员工在欧洲音响厂来说算是中大型规模了，你知道有家德国音箱厂只有老板一个人吗?闲暇时他种葡萄酿酒，有订单寸自己身兼装配与搬运工，像Kharma的工程师平均工资超过3000欧元，荷兰算是欧洲六个高薪国家之一；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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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Kharma提供了第一流的工作环境：这也是本文所要描述的重点。走访过国内外一些Hi—End音响公司后：我发现很多设计者选择相信科学与测量数据，相对的忽略耳朵实际聆听，这种情况普遍存在于日本、欧美等地的一些名牌。有一冢德国公司工程师告诉我，当他们用目前所知的一切手段对产品进行科学化量测，得到最低的失真与最平直的响应，那还需要什么聆听吗?入耳的特性、搭配的器材、环境空间都会造成不同音质音色变化；与器材本身并没有太多关系。说了你别惊讶；一些所谓的Hi—End大厂连个像样的视听室都没有；即便有也是非常简单，通常以自己的产品搭配起来听；与发烧友的习惯孑然不同。而Kharma是我见过的音响公司中，拥有最多视听室者，大大小小加起来共四间，每一间装修风格有异但最终都带来很近似的声音表观。Charles说他们从来不关机 （胆机除外）一年365天皆如此，任何一位工程师都可随意的进行试听，以确保随时都能获得最佳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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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使用自己的产品：Charles很舍得花钱买进一些极品级的参考器材，譬如日本Kondo的旗舰M1000前级与Gakuoh单声道后级（使用2只配对的西电300B），二者大概要价百万人民币。Kondo是Charles最推崇的功放，他说目前Kharma的产品音色已经非常接近Kondo了；这表示他是以Kondo为参考的目标。又如他一口气买了二套澳洲Continuum Audio Labs的Caliburn Reference黑胶唱盘+Copperhead唱臂，《Stereophile》杂志说这套组合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LP系统。整个重量逾100公斤：真空吸盘设计．镁合金打造的盘座，Copperhead （铜斑蛇）唱臂的外观造型和它的名字十分相似，采双支轴唱臂设计可动态调整VTA，细部做工精致无比，加上全电脑操作，国内定价近180万元。Charles可不是买这些东西来珍藏，而是让大家使用，他认为唯有用最好的器材搭配，才能知道Kharma产品最大的潜力在哪里，同时发觉丝毫的问题加以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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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Kharma没有数码音源，正在研发的二部CD机，一部将采用全球最高规格的Esoteric VRDS-NEO拾取系统，这是日本Esoteric顶级机种才会使用的机构，  目前仅有dCS、Audio Aero等少数几个产品采用，当然也部是天价级产品。另外一合会使用Philips CDM—Pro 2机构：价格稍微平民化一些，外观还在保密中。我相信Charles愿意投资购买Goldmund、Pass Labs、Audionet、Accuphase、LAMM、Ayre，CEC、Luxman、Sim Audio这一大堆参考器材，他们所设计的CD机绝对在水准之上。用这么多器材搭配，也证明了Kharma的音箱或线材具有广泛的适应性,个性不会太过偏颇而这是发烧友最关心的重点之一。换句话说：在Kharma的四间听室中，已经先帮发烧友进行了搭配的实验，看得出来Charles对真空管器材有特别的好感。不过Charles认同大功率的重要性，所以后级功放将会以独特的D类方式设计，他说有一种已经停产的B1ack-Gate电容结构特别，刚好可以让他们完成这个线路，在小巧的机箱内储放超大的功率与强劲推力，同时又拥有细腻的音质。实际上欧洲因为严格的环保法规限制了100％纯甲类功放的销售，环保节能的D类功放如果能达到同样优异的质感，Kharma是很乐意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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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边谈话边以小音量欣赏Kharma的功放、音箱加上线材的组合：那种艳光四射、身材纤瘦、面貌姣好的声音平衡度与质感却一再吸引了耳朵。我觉得Kharma的组合高频段甜美异常，中频段也是甜美有光泽，低频反应快速而控制力佳。Charles喜欢的音乐种类很广，在汽车内居然听印度的流行音乐，他也播放了一段日本鬼太鼓做的大动态现场录音，或者换上RCA莱纳指挥的《天方夜谭》，随着不同软件可以听到温暖丰润的声音，也有清甜透明高分析力的特质。整体而言，很美的音质、很甜的声音、很有光泽的音色、很快的瞬时反应、很开阔的音场、延伸特别好不会畏畏缩缩的高音，加上凝聚没有赘肉的低频，整个音乐听起来就显得鲜明有活力。当习惯了这种清澈、透明、晶莹、甜美、有弹性的声音之后，会觉得其它音响怎么笨笨的，闷闷的，浑浑的，平淡而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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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arma的员工愿意全力付出，我想另一个原因是Charles追求完美的态度，不仅是对自己，也感染并感动了所有员工。Charles经常拿小提琴、鲁特琴来比喻Kharma音箱的制作。在Kharma与STS合作完成的一段影片中说明，制作小提琴，首先要从挑选木头开始，有了好木头才能开始切割、雕琢。当一块木头拿在手里，有经验的制琴者就已知道该使用在哪个部位、切割成什么厚度及形状，这是制琴者应有的敏锐度及判断力。木头的年龄、材质 (重的木头会带出低音，而轻的木头则带出高音部份)、干燥过程都会影响乐器的最终品质，但还要加上一流的技术。音乐史学家、乐器工匠、化学家、药剂师等，一直试图揭开意大利史特拉迪瓦里名琴之谜，他们猜测史特拉迪瓦里是不是使用了特殊胶水?他用的木料是来自古老教堂，还是欧洲年轮密集的古树?根据美国科学家的研究，意大利克里蒙纳的名琴除了将枫木进行浸泡、煮、烘烤等工序，可能还使用金属氧化物给木头做防腐处理，结果改善了木料的谐振，使这些小提琴拥有圆润、优美的音色。此外提琴表面坚硬的清漆涂层也是名琴音色出众的关键，这些含有水晶粉末的漆使史特拉迪瓦里小提琴高音音色清纯、明亮， 表现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