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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称:漂泊的荷兰人
英文名称:Der Fliegende Hollande
资源类型:APE
版本:Klemperer, NPO, EMI
发行时间:1999年
专辑歌手:Wagner 瓦格纳
地区:英国
语言:英语
专辑介绍:
《漂泊的荷兰人》:不安定的主角
瓦格纳声称要创作一部“民族的神话诗篇”,结果却成就了一部关于被孤立了的寂寞英雄与艺术家的心理剧,一部以客厅为视点的幻想魔幻剧。今天人们称之为视觉艺术。
这是瓦格纳凸现其个人风格的代表作。瓦格纳历来将民间传说和神话原型作为其个人音乐剧的理想楷模。然而这部“海”的歌剧却以电影音乐拉开序幕。弦乐与吹奏乐分别象征着滔天骇浪与雷电交加。水手们的“嗨哟”声仿佛是某次海上演习的录音。埃克托尔·柏辽兹(Hector Berlioz)将这种音响效果称作是“具有某种风暴效果的黯淡音色”,并批评作品“滥用震音”。在他看来,乐器与布景的震动过于强烈。1839年6月27日,瓦格纳和妻子明娜·瓦格纳(Minna Wagner)乘坐的商船“特蒂斯号”(Thetis)在海上遭遇强烈风暴袭击,他们一度以为自己将就此葬身大海;惊心动魄的感受促使这位乐队指挥与变革者日后在工作室写下了当时的经历。他希望借作品传递这段亲身经历。在瓦格纳与现实的虚假关系中,这段插曲具有独特意义。因为对他而言,现实体验只有通过“歌剧化”才能成为现实。这部浪漫主义歌剧--瓦格纳最初曾希望称之为“戏剧民谣叙事剧”--由利德、二重唱、三重唱和合唱组成,除了过门段极其流畅以外,其余正常段落都遭到毫不留情的肢解。在第一幕的“舵手利德”里,传统歌剧似乎都沉入了梦乡。荷兰人的阴森恐怖台词“期限到头”拉开了一部现代派音乐剧的序幕--该台词的说白成分明显多于歌唱成分。这位满腹渴望的局外人不断向观众重复自己的虚无主义:“哪儿都见不到坟墓!从来就没有死亡!”瓦格纳希望荷兰人在观众眼中果真如同“一个坠落的天使”。戏剧人物与作曲家将主角、乃至艺术家的局外人身份提升成为惟一可行的存在形式。
一部以客厅为视点的幻想魔幻剧。正常的现实生活遭到动摇。迪特·多恩(Dieter Dorn)导演,拜罗伊特节日会演,1991年。
扬起血红的旗帜!精神幻想演绎的毁灭之歌。
森塔(Senta)吟唱着那艘挂有“血红船桅和漆黑旗杆”的大船,瓦格纳将这段叙事歌谣称作是“主题的萌芽”。作为全剧女主角,森塔的中心任务在于推翻旧风格的歌剧,宣扬一个感情移入、共同体验、重新塑造的新戏剧。歌谣的第一、第二段,森塔坐在摇椅中,讲述一个神话传说;瓦格纳认为,与女性及独立的个人相比较而言,“摇椅”具有更浓厚的媒介与传播含义。大调的解脱理想与小调的诅咒总是对立出现。瓦格纳在第三段中,安排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始终低头忙于日常琐事的纺织姑娘们仿佛被催眠了似的,唱起了“解脱调”,而这时的森塔正似癫似狂,时而歇斯底里,时而洞悉万物,还没有穿越现实与虚幻间的隔墙:“我就是凭借忠诚解救你的人!”一方面瓦格纳将森塔诠释为一个“未来的妇女”,而另一方面瓦格纳又近乎顽固的执着于现实:“死神突如其来,观众将看到挪威姑娘们是如何应对如此强大的暴力。”
究竟是梦想还是精神疾病?震撼源自一座普通建筑。
荷兰人的咏叹调以及森塔的民谣是支撑整部浪漫主义戏剧的砥柱,瓦格纳据此构筑起了他的“二人剧”。封闭的利德形式是歌剧主体,并以达兰德(Daland)的拉郎配和埃里克(Erik)无望的爱情为主要成分。瓦格纳化身渔民一员,袒护这位猎人:“他不该是多愁善感、哭哭啼啼的男子汉”。第三幕一开场有些类似恐怖电影,达兰德的手下与荷兰人的鬼船船员争执不下,双方怪诞荒谬的言词交锋再鲜明不过地体现了现实与虚幻的不可融和。从地狱深处传来音乐,那是一个遥远世纪的毁灭歌声。歌剧终曲乍看似乎是对歌剧传统的复辟,荷兰人听见森塔与埃利克的二重唱,于是高喊“遭受背叛”,决心重新开始流浪。当然这一次他不再惩戒或诅咒那位跳崖自尽的女子,剧本也给观众留下了极大的想像空间:“刹那间,荷兰人的小船沉入海底。”瓦格纳的这则虚构故事直至今日依然扣人心弦,很大程度上就在于它表现并阐释了两个注定是陌生人之间的矛盾关系:究竟是梦想还是精神疾病?瓦格纳直到生命尽头都在努力修改歌剧的总谱。这部堪称其里程碑的作品在他眼中却只是部断片,这恰恰显示出瓦格纳的自我批判精神。在1839年那场作为本歌剧直接导火线的海上风暴中,明娜用一块手绢将自己与瓦格纳紧紧绑在一起,希望与他生死与共。歌剧渗透进了生活,而非生活化为歌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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