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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了柏林之声的第九首《Hugh Masekela Stimela》,与刚刚听完的降央卓玛相互映照的话虽然都是流行但是有很大的不同,降央卓玛可以说没有什么空间的展现和交代,而这首小型的爵士乐却给了我们一个充满空气的巨大的舞台,并且给了我们一个如在眼前的真实的幻像,微微闭上眼睛我们所听到的表演中每一件乐器,人物说唱中的每一声,你都可以感觉到他是透过空气或者说在整个空气的微微的震颤中传递过来的,人物的口型不很大,但是嘴唇的闭合,口腔中呼出的空气仿佛透过了十多米的舞台深度,清晰又透度。伴奏的乐器并不算很多,但敲击中的那些小玩意儿与爵士鼓之间有着绝妙的配合,上下呼应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沉静在弥漫着的音乐中,细碎的敲击声在空中慢慢的散发,层次与微妙的强弱变化有着极为精妙的呈现,爵士鼓的强弱渐变连贯但绝不雷同,一声声充满着具有生命力的跃动感,而更让我惊讶的在于舞台宽度的表现,前面说到它的深度好像有十多米远,但是宽度则比深度更宽,让你感觉到至少早扩大三分之二,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音场的表现方面宽度要大大的难于深度。
在这种惊讶的驱使下不得不睁开眼睛看一看眼前800D音箱的位置,两侧的发声位置似乎距离音箱有两到三米远,并且位于音箱前方一米左右的位置,这样整个的声场就显得既宽大又有纵深感,非常立体。
这首爵士乐的表演是一个只有数人的即兴演出,当然不可能像大型乐队那样,演奏乐器一直排到舞台的两端,所以在这个位置并没有乐器的实际存在,但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让我们充分的感觉到空间的“实在”,是通过录音中所拾录的墙壁反射声〔环境反射声〕带给我们的,他虽然不很响,但清晰、真切、丰富,还有这种微微的震颤感,他与现场演出者之间以及现场观众的窃窃私语的发声点之间所形成的几何关系,构成了这样一个有机的立体的舞台幻象,这个宽阔舞台的空间呈现实际上全是由弱信号组成的,也是由微动态构成的,这些微动态构成的画面让我们可以深切的体会什么叫分析力。无论什么样的系统其实仅仅还原乐器本身的音质音色是不够的,他应该能够展现演出中环境的反射声以及在空间所散发的泛音,有这样的微弱信号的丰富,才能真正的还原音乐气氛,再现音乐的现场。
说到这里又想到了降央卓玛的录音,虽然录音的电频比较高,听起来很响,但却没有空气感,这样听起来就干一些,音乐的表现当然不够丰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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